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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回到学校已经将近傍晚六点，林小晗在食堂简单地吃了晚饭，见时间还来得及，便慢悠悠地从食堂往游泳馆走。天还没有黑下来，空气依然闷热，林小晗望了望天边那一片粉红色的霞光，知道明天仍旧是个好天气。晚风从旁边的湖面吹过，送来几只天鹅悠闲的吟唱，也带来一阵难得的清凉，也许只是这一瞬间的工夫，林小晗突然爱上了这座城市。
来到游泳馆，林小晗好不容易找到了妖精。
“比赛几点开始？”林小晗问道。
“七点半是男子400m混合泳决赛，八点半颁奖。九点是男子4×200m混合接力的决赛。”
“你是打算挺到最后？”
“当然，我当然要亲眼看着陆凡领奖。你也要陪我一起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。”妖精说。
“姐姐，明天咱们还要上课呢！”
“祖国的体育事业还需要我们支持呢！上什么课上课！”
“我才不陪你疯。”
“没门儿！”妖精说着便用胳膊扣住林小晗的脖子，林小晗差点被夹得咽气。
“你是淑女！”
“你什么时候看见老娘淑女过？”
“你快......快放开，我不走了还不行吗？”
“对嘛，这才乖。”
林小晗从妖精的胳膊里挣脱出来，稍微喘顺了气，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。这时妖精知趣地递过来几根棒棒糖。
“给你，吃吧。”
林小晗瞥了她一眼，一把夺过来，剥开一个放进嘴里。
“你下午干嘛去了？”妖精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问。
“中介给我联系了一份家教的工作。”
“你真是掉钱眼儿里去了，上次做家教差点让人占了便宜，这次还敢去，你心怎么这么大呢？”
“你是大资本家，手一伸就有钱奉上了。我这种劳苦大众，当然得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。”
“哎，我跟我爸伸手也不容易的好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，您特别不容易。”
“是给初中生还是高中生补习啊？男孩还是女孩？父母都是干什么的？”
“小学生，好像是男孩，父母应该是很忙的公司领导吧。陈妈，就是那家的保姆说他的父母每天很晚才回家，家里基本上只有陈妈和那个孩子。”
“奥，这样还好，不过你也得留个心眼儿。”
“我怎么感觉又多了一个妈呢？”林小晗笑着说。
“呦，我咋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个闺女呢？你是大棚里提前扣的吧？”
林小晗不理她，又剥开一个棒棒糖。妖精对林小晗来说是极少的可以依赖的存在，在林小晗心里，这份友情已经渐渐升华成坚不可摧的亲情。一年前，林小晗在交了学费和住宿费后，被告知要交书本费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各种费用时，她傻了眼。她本想着交了学费以后还能富裕一个月的生活费，到时候自己找到兼职，以后的生活费就不用跟家里要了。可是，这样一扣，林小到了月底，钱包已经快花得见低，工作也还没有着落。那些日子，她一天只吃两顿饭，午饭只点一个素菜和一份米饭。这件事被妖精看在了眼里，她经常买些零食分给宿舍的几个人吃，晚上，会叫上林小晗陪她吃宵夜，她借口说一个人吃无聊。后来林小晗才明白过来，妖精那么爱美，平时基本杜绝晚上进食的，要她吃宵夜简直比杀了她还要残忍。而那时，却为了让林小晗不尴尬，她总是把买来的宵夜吃几口，然后推给林小晗，让林小晗帮忙跟她一起吃。林小晗平日不爱动声色，那天晚上她却在妖精面前哭了，妖精当时也被吓了一跳，也是那天，妖精才渐渐看明白面前这个小小的总爱故作坚强的人儿是这样可爱。后来，林小晗在做家教时差点被男主人占了便宜，幸好男主人的妻子回来得及时，才避免了悲剧。不过当时林小晗确实被吓傻了，惊魂未定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妖精。那天，妖精不顾林小晗的极力阻拦闯到那人家里大闹了一场，估计那对夫妻离婚应该是免不了了。后来林小晗对妖精说，你没听说宁拆十座庙，不破一桩婚么？
“我这是为民除害，我才不怕遭报应。”妖精一边修指甲一边说。
19:25参加男子400m混合泳决赛的选手纷纷入场，虽然此时场上的观众比白天少了一大半，但热烈气氛却没有半分减弱。身边的妖精早已经从位子里跳起来了，一下午的养精蓄锐让她此时的加油声底气十足。
广播里按照顺序逐一介绍比赛选手，林小晗听到妖精说的陆凡被安排在第五道，便伸了脖子朝那边瞧，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把妖精迷成这个样子。因为距离太远，林小晗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。那人的身材看上去匀称高挑，既不过分健壮也不是过分瘦弱，皮肤白净，尤其是与他两边的选手一比较，更是白得突出。
“哎，陆凡预赛是排第五么？还是他们抓阄决定的赛道？”林小晗趁着比赛还没开始，问身边目不转睛盯着陆凡的妖精。
“孩子，不懂你就别瞎说。陆凡预赛排第二呢。决赛是按照排名顺序从中间向两边依次安排赛道的。”妖精说话的工夫都没有转过头瞧林小晗一眼。
“奥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这时，出发声响起，赛道里的八朵水花几乎同时前进，不相上下。此时，赛场也跟着沸腾起来，100m，200m，几朵水花渐渐拉开了距离，中间赛道的三位选手形成一个箭头状队形相互追赶，还剩100米，50米，林小晗原本平静的心也随着比赛的激烈进行而紧张起来，最后20m，10m，第一名的优势已经十分明显，第二第三名几乎同时到达终点。
“啊！陆凡，陆凡太牛逼了！啊！啊！啊！”妖精攥着林小晗的手使劲儿摇晃，“我就说陆凡能拿冠军的。”
“第三也是可惜，就跟第二名差一秒。”林小晗有些惋惜地说。
来到游泳馆，林小晗好不容易找到了妖精。
“比赛几点开始？”林小晗问道。
“七点半是男子400m混合泳决赛，八点半颁奖。九点是男子4×200m混合接力的决赛。”
“你是打算挺到最后？”
“当然，我当然要亲眼看着陆凡领奖。你也要陪我一起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。”妖精说。
“姐姐，明天咱们还要上课呢！”
“祖国的体育事业还需要我们支持呢！上什么课上课！”
“我才不陪你疯。”
“没门儿！”妖精说着便用胳膊扣住林小晗的脖子，林小晗差点被夹得咽气。
“你是淑女！”
“你什么时候看见老娘淑女过？”
“你快......快放开，我不走了还不行吗？”
“对嘛，这才乖。”
林小晗从妖精的胳膊里挣脱出来，稍微喘顺了气，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。这时妖精知趣地递过来几根棒棒糖。
“给你，吃吧。”
林小晗瞥了她一眼，一把夺过来，剥开一个放进嘴里。
“你下午干嘛去了？”妖精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问。
“中介给我联系了一份家教的工作。”
“你真是掉钱眼儿里去了，上次做家教差点让人占了便宜，这次还敢去，你心怎么这么大呢？”
“你是大资本家，手一伸就有钱奉上了。我这种劳苦大众，当然得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。”
“哎，我跟我爸伸手也不容易的好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，您特别不容易。”
“是给初中生还是高中生补习啊？男孩还是女孩？父母都是干什么的？”
“小学生，好像是男孩，父母应该是很忙的公司领导吧。陈妈，就是那家的保姆说他的父母每天很晚才回家，家里基本上只有陈妈和那个孩子。”
“奥，这样还好，不过你也得留个心眼儿。”
“我怎么感觉又多了一个妈呢？”林小晗笑着说。
“呦，我咋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个闺女呢？你是大棚里提前扣的吧？”
林小晗不理她，又剥开一个棒棒糖。妖精对林小晗来说是极少的可以依赖的存在，在林小晗心里，这份友情已经渐渐升华成坚不可摧的亲情。一年前，林小晗在交了学费和住宿费后，被告知要交书本费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各种费用时，她傻了眼。她本想着交了学费以后还能富裕一个月的生活费，到时候自己找到兼职，以后的生活费就不用跟家里要了。可是，这样一扣，林小到了月底，钱包已经快花得见低，工作也还没有着落。那些日子，她一天只吃两顿饭，午饭只点一个素菜和一份米饭。这件事被妖精看在了眼里，她经常买些零食分给宿舍的几个人吃，晚上，会叫上林小晗陪她吃宵夜，她借口说一个人吃无聊。后来林小晗才明白过来，妖精那么爱美，平时基本杜绝晚上进食的，要她吃宵夜简直比杀了她还要残忍。而那时，却为了让林小晗不尴尬，她总是把买来的宵夜吃几口，然后推给林小晗，让林小晗帮忙跟她一起吃。林小晗平日不爱动声色，那天晚上她却在妖精面前哭了，妖精当时也被吓了一跳，也是那天，妖精才渐渐看明白面前这个小小的总爱故作坚强的人儿是这样可爱。后来，林小晗在做家教时差点被男主人占了便宜，幸好男主人的妻子回来得及时，才避免了悲剧。不过当时林小晗确实被吓傻了，惊魂未定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妖精。那天，妖精不顾林小晗的极力阻拦闯到那人家里大闹了一场，估计那对夫妻离婚应该是免不了了。后来林小晗对妖精说，你没听说宁拆十座庙，不破一桩婚么？
“我这是为民除害，我才不怕遭报应。”妖精一边修指甲一边说。
19:25参加男子400m混合泳决赛的选手纷纷入场，虽然此时场上的观众比白天少了一大半，但热烈气氛却没有半分减弱。身边的妖精早已经从位子里跳起来了，一下午的养精蓄锐让她此时的加油声底气十足。
广播里按照顺序逐一介绍比赛选手，林小晗听到妖精说的陆凡被安排在第五道，便伸了脖子朝那边瞧，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把妖精迷成这个样子。因为距离太远，林小晗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。那人的身材看上去匀称高挑，既不过分健壮也不是过分瘦弱，皮肤白净，尤其是与他两边的选手一比较，更是白得突出。
“哎，陆凡预赛是排第五么？还是他们抓阄决定的赛道？”林小晗趁着比赛还没开始，问身边目不转睛盯着陆凡的妖精。
“孩子，不懂你就别瞎说。陆凡预赛排第二呢。决赛是按照排名顺序从中间向两边依次安排赛道的。”妖精说话的工夫都没有转过头瞧林小晗一眼。
“奥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这时，出发声响起，赛道里的八朵水花几乎同时前进，不相上下。此时，赛场也跟着沸腾起来，100m，200m，几朵水花渐渐拉开了距离，中间赛道的三位选手形成一个箭头状队形相互追赶，还剩100米，50米，林小晗原本平静的心也随着比赛的激烈进行而紧张起来，最后20m，10m，第一名的优势已经十分明显，第二第三名几乎同时到达终点。
“啊！陆凡，陆凡太牛逼了！啊！啊！啊！”妖精攥着林小晗的手使劲儿摇晃，“我就说陆凡能拿冠军的。”
“第三也是可惜，就跟第二名差一秒。”林小晗有些惋惜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