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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章 醉酒

    潇潇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,一时间帐内有些安静的可怕。潇潇心里有疑问,如果是旌掌门刻意命人抢了不死鸟之翎,那他是否已经大概猜到了那是个什么东西?若是猜到了,下一步应当要了解那物如何使用,谁知道使用方法?他又会用在哪里?那个持软剑的男人是谁,又是何人派来的?

  “洒洒?”旌淮看着潇潇出神,稍微戳了一下她。

  潇潇下意识嗯?了一声,转头问道,“何事?”

  旌淮摇摇头,“没事,就是看你有点心不在焉的,怎么了吗?”

  “没事。”潇潇随口回了一句。

  旌淮又问道,“洒洒,无双他怎么样了?”

  潇潇一怔,无双?犹豫思索了半晌还是回了一句,“……还好吧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
  旌淮有些疑惑了,“你被抓之后,他没有去找你吗?”

  潇潇看了一眼旌淮,他确实目光澄澈一副不知情的模样。“你们那日离开后,你不知道他去哪里了?”

  旌淮低头想了想,“我确实不知,当时我邀请他与我一同回去,他不同意,而且……”旌淮抿了口酒,又略有深意的望了望潇潇,轻声道,“而且,他想杀了我们。”

  “什么?”潇潇情绪略微有些激动,手肘无意间碰翻了酒盅,连带着桌上的盘子碰的当当响,音调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,见着几人目光都投来才不由的压低了音调,“他杀你们?!”

  旌淮点点头,“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意,但是当时,他确实展露了杀机,或许是后来一直没找到机会,再之后我们几人便分开了。”

  潇潇脑子有些乱了,无双是居乃邑手下的人,十年前与自己相遇也不是意外,偷跑出去中蛇毒也不是意外,在洱山忘忧阁相遇是不是也是设计为之?之后又在小道上偶遇,在芸山偷送紫霄瑶台地形图,在洱山救命……

  “洒洒?怎么了?你是不是也和无双相遇过?”

  潇潇还正想的头疼,旌淮却是又碰了碰潇潇,一脸关心的模样。

  潇潇烦闷的摇头戳弄着筷子,又顺手扶正了酒杯:“无双,现在是居乃邑手下的人。在他手底下做事,而且似乎地位不低。”

  地位不低,至于有多高就不知道了。潇潇现在有点怀疑,这次在洱山无双关键时刻救了她一遭,是否也是打好了算盘?借杨泽之手除了墨枫,在紫霄瑶台又杀了幻梦,还有如今不知是死是活的杨天。那个幻丰究竟是自己逃出来的,还是当时刻意被放走的?如果那幻丰当时就与那持软剑的男人串通一气,为什么最后却死在了风息圣地?

  “唉。”想的头大,潇潇竟然没注意到自己深深叹了口气。

  “何事让你如此烦躁?”旌掌门的目光又落在了潇潇身上。

  此刻帐内寂静,一丁点动静都显得格外刺激,潇潇这一声叹息本身没有多少声音,但是因为此时太过于安静,这一声叹息也确实是格格不入。

  潇潇笑了笑,“没事,就是偶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罢了。”潇潇端着酒杯一饮而尽,几杯酒下肚再加上心事重重,潇潇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有了三分醉意。“旌掌门,现在敢于和居乃邑相对的帮派不多吧?你们在此地练兵,不会有什么危险吧?”潇潇本是随口一问,只是说者无意,听者却是有心了。

  旌掌门哈哈一笑,“这姑娘,你不说,我不说,何来危险?”

  潇潇手指摩擦着酒杯,眼眸深不见底,“旌掌门,我说句心里话吧。要我加入也可以,但是我是要杀居乃邑的,我想知道这世上,有多少人敢于反抗他吗?像你们这样不大不小被打压的帮派有多少?是否可以联合起来与之抗衡?兵力有多少?战力如何?”

  潇潇一股脑的说了一些,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别的,潇潇竟然和这个素不相识的旌掌门说了许多。

  旌掌门也大方的豪饮了一杯,“如今居乃邑势大力沉,只手遮天。我们这些小帮派也是敢怒不敢言,不过联手之事恐怕难,数年前曾有一人组织过……后来落了个不得善终。”

  潇潇轻叹了口气,此事她之前也听墨枫说过了,真是可惜了一位巾帼英雄了。

  又是三五杯下了肚,潇潇已经俏脸微红眼前微晕了,可就是这么个性子,越是醉了,还越想去找酒喝,如此越喝越多,越多越喝。直到旌淮都看不下去了才夺了潇潇的酒壶。

  潇潇手中空空却忽然恼了,一把推开了身旁的旌淮捞起了他桌子上的酒壶,道:“一生大笑能几回,斗酒相逢须醉倒。”

  似乎又感觉不够,又一把揽过身旁劝退的旌淮,“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这才多少?喝!”说着潇潇就将一杯酒放到了旌淮的唇边。

  而旌淮被潇潇揽住的一霎那心脏都停了一下,缓了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,呆滞的看着醉脸的潇潇,张口喝了这杯。

  “哈哈!”潇潇见着酒杯空了一把就不知道扔哪去了,顺手就抽出了旌淮腰间的佩刀。

  这一下帐内几人都吓坏了,生怕她借酒撒疯再伤了谁。

  谁知道潇潇抽出之后傻呆呆的看了几眼,又一把扔了,嘴里骂到,“什么破刀,血剑呢?我的剑呢?把我的剑还我!”

  潇潇浑身就像没个骨头,眯着眼睛抓抓挠挠,摸到个毛茸茸的小短腿,捞起来看了一眼,又一把丢了出去,“什么丑东西,滚开!”

  “……”小金虎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潇潇,甩了甩毛站在原地看闹热。而潇潇也总算是摸到了血剑,抱在怀里抓了一会又仔细的看了几眼,似乎是因为手感较为合适,一把抽出剑又端详了几秒,这血剑还没睡醒,一副黑糊糊烧焦的惨样。潇潇一抽出剑脸色就变了,“破铜烂铁!”又是一把将自己说了半天的血剑扔了出去!

  旌淮看的一愣一愣的,从后面拉住了潇潇,“洒洒……你醉了。”

  旌掌门也半捂脸,有点想笑却又不好意思。

  “我没醉!”潇潇一把就挣开了旌淮,往后一仰正好摔进了旌淮的腰上,胳膊肘顺势一捣,“什么玩意,硬邦邦的。”

  “……嘶。”旌淮倒抽一口凉气不由痛的蜷缩下半身,潇潇从地上爬了起来,又被躺在地上的旌淮绊了个正好,一骨碌的又趴在了地上。稍一抬眼就看见了在一旁憋笑憋的脸都紫红的族长,潇潇“嗯?”了一声,两只手共用屁股一撅,很不雅的从地上又爬了起来,两步过去就又一软直接推翻了族长的饭桌,饭菜撒的族长满身的油腻,好死不死的还手臂一挥一巴掌就呼了过去,“老东西,笑什么呢龇牙咧嘴的?说出来给爷也乐呵乐呵。”

  这一挥没多少劲,但是打在这位妄自尊大的族长身上,这感觉可就不一样了。再加上那句轻浮调戏的话……试问哪位八十岁的被十八岁的调戏了还能做的跟没事人一样?

  只见族长原本憋笑憋的紫红的霎时就黑了,一捶将面前的桌案派的震天响。大力握住了潇潇还在摇摆的手直接把她甩到了一边,怒道:“放肆!”

  潇潇眯着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阴影有些模糊,酒意上脑只感觉这个人重重和和的分出了好几道影子。一时间有些……反胃……

  …………

  “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