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灯
护眼
大
中
小
第99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
寿宴散了以后，厉如谦把小墨交给周绮虹，让她好好照顾，然后叫厉霆深和阮蓝茵跟他一起去书房。
在书房里，厉如谦去书架上面翻翻找找，终于在最上层的四库全书后面拿出了一叠素笺。
他递给厉霆深，厉霆深一张张打开，泛黄的纸上只有一句话，十年生死两茫茫，不思量，自难忘。落款是芸心，日期是1986年4月，正是他出生三个月之后。
厉霆深不明白，抬头看着厉如谦。
“本来，我是不打算告诉你们这些，可是我怕我不说，你会恨我一辈子。”厉如谦叹气，“芸心，是你母亲的字。”
“你母亲在嫁给我之前有一个男朋友，是个船长，沈家是什么身份的家族，怎么可能允许女儿嫁给一个成天在海上漂泊的男人……你母亲因此和你外公外婆闹了很久……后来这个男人遭了海难死了……你母亲勉强嫁给了我……我在认识你母亲之前确实很胡来，外面的女人数也数不清，但是怀孕的只有周绮虹一个，我把她妥善的安排了。和你母亲成婚之后，我便很安分，只是偶尔才去看周绮虹和你大哥。因为我很喜欢你母亲，虽然她不常常笑，对我总是冷冰冰的样子。再后来，有了你二哥，有了你，我以为自己很幸福，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听到了她出嫁前的那段往事，再然后，我看见她总是在信纸上写那句话……十年生死两茫茫……不思量，自难忘。”
“我这才知道，原来她从来没有爱上过我，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，跟着那个男人一起葬身大海了，我年轻气盛，受不了这个气，便把周绮虹接了回来。你母亲什么都没有说，我为了气她，故意拆了一半的庭院盖了这栋别墅，就是想告诉她新旧有别，希望她抗议，希望她跟我闹，可她依旧不以为意，依旧冷冷清清的样子，于是我的心也死了，便不再经常回老宅。”
“你二哥比你大五岁，他能感受得到我爱你母亲比你母亲爱我多，或者说，他也猜到了你母亲心里另有他人，所以当我把周绮虹接回来之后，他看到你母亲如释重负的样子，也不恨我，反而很理解我，但是这一切在你眼里，却是不可饶恕的。”
“你一直认为是我辜负了你母亲，所以你恨我，因为承帮我说话，所以你连带着承也恨上了……以至于后来出现了那场事故，你也无动于衷……”
厉霆深不可置信的看着厉如谦，仿佛他说的是天方夜谭，他无法相信他说的话，他无法任由自己从小坚信的一切瞬间被颠覆。
“父亲，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，为什么以前你不告诉我？”
厉如谦苦笑，“你想让我怎么告诉你？告诉你你母亲对婚姻不贞，不爱你父亲，所以你父亲又娶了一个笑老婆，你父亲也对婚姻不贞，告诉你你的出生不是你母亲想要的，你希望我告诉你这些吗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厉霆深觉得词穷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，那这些年来他的恨意和别扭到底算什么？
在书房里，厉如谦去书架上面翻翻找找，终于在最上层的四库全书后面拿出了一叠素笺。
他递给厉霆深，厉霆深一张张打开，泛黄的纸上只有一句话，十年生死两茫茫，不思量，自难忘。落款是芸心，日期是1986年4月，正是他出生三个月之后。
厉霆深不明白，抬头看着厉如谦。
“本来，我是不打算告诉你们这些，可是我怕我不说，你会恨我一辈子。”厉如谦叹气，“芸心，是你母亲的字。”
“你母亲在嫁给我之前有一个男朋友，是个船长，沈家是什么身份的家族，怎么可能允许女儿嫁给一个成天在海上漂泊的男人……你母亲因此和你外公外婆闹了很久……后来这个男人遭了海难死了……你母亲勉强嫁给了我……我在认识你母亲之前确实很胡来，外面的女人数也数不清，但是怀孕的只有周绮虹一个，我把她妥善的安排了。和你母亲成婚之后，我便很安分，只是偶尔才去看周绮虹和你大哥。因为我很喜欢你母亲，虽然她不常常笑，对我总是冷冰冰的样子。再后来，有了你二哥，有了你，我以为自己很幸福，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听到了她出嫁前的那段往事，再然后，我看见她总是在信纸上写那句话……十年生死两茫茫……不思量，自难忘。”
“我这才知道，原来她从来没有爱上过我，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，跟着那个男人一起葬身大海了，我年轻气盛，受不了这个气，便把周绮虹接了回来。你母亲什么都没有说，我为了气她，故意拆了一半的庭院盖了这栋别墅，就是想告诉她新旧有别，希望她抗议，希望她跟我闹，可她依旧不以为意，依旧冷冷清清的样子，于是我的心也死了，便不再经常回老宅。”
“你二哥比你大五岁，他能感受得到我爱你母亲比你母亲爱我多，或者说，他也猜到了你母亲心里另有他人，所以当我把周绮虹接回来之后，他看到你母亲如释重负的样子，也不恨我，反而很理解我，但是这一切在你眼里，却是不可饶恕的。”
“你一直认为是我辜负了你母亲，所以你恨我，因为承帮我说话，所以你连带着承也恨上了……以至于后来出现了那场事故，你也无动于衷……”
厉霆深不可置信的看着厉如谦，仿佛他说的是天方夜谭，他无法相信他说的话，他无法任由自己从小坚信的一切瞬间被颠覆。
“父亲，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，为什么以前你不告诉我？”
厉如谦苦笑，“你想让我怎么告诉你？告诉你你母亲对婚姻不贞，不爱你父亲，所以你父亲又娶了一个笑老婆，你父亲也对婚姻不贞，告诉你你的出生不是你母亲想要的，你希望我告诉你这些吗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厉霆深觉得词穷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，那这些年来他的恨意和别扭到底算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