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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离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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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欧阳子纤晚上无法入睡,每每想起父亲对待自己的态度,以及魏天那丑陋好色的脾性,就一阵心烦意乱,打开房门在庄园中四处闲逛。

    也许因为想念母亲,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母亲曾经的住所,现在无人居住的荒废庭院。

    欧阳子纤轻轻的走向母亲曾经的住所,就像母亲每次回家都要轻轻的回来,好吓儿时的自己。

    即将推开屋门之时,却听见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喘息,没有心里准备的欧阳子纤吓了一跳,发出了轻微声响。

    也许普通人不会在意,但现在已然二更天,并且在许久无人居住的地方有男女交合之声,显然属于见不得人,时刻保持警惕自然不会听不到这声响。

    “谁!?”

    声音是刻意压低声线的女性穿出,即便在这种情况下,也带着一丝威严,紧接着是????的穿衣声。

    欧阳子纤在听到女子的声音之后一愣,接着脚步放轻快速离去。在欧阳子芊刚刚走出庭院之后,被打开的房门露出两个衣裳不整的人。

    女人徐娘半老,美丽而严肃。男人高大魁梧,能从不整的衣裳中看到结实的肌肉。

    欧阳子芊跑得很急,在七绕八拐之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关好房门后才送了一口气,但那女子的声音,就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,整夜不能入睡。

    夜格外的长,当早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,欧阳子芊才惊觉天色以亮,只好带着困乏到厨房做吃的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休息大约半个时辰之后,一阵敲门声就把欧阳子芊吵醒。却是夫人召见。

    欧阳子芊跟着夫人的随从走向那独属于父亲和夫人的阁楼,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,但紧握的手心已经浸出冷汗。

    没错,虽然见过夫人的次数只有几次,但夫人刻薄的声音已经想魔咒一样深深地刻入脑中。

    昨日旧屋中的女子一定是夫人,但男子一定不是父亲,因为没有那对夫妻会在荒废并且曾经死过人的地方幽会,那么答案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随从把欧阳子芊带到厅堂,厅堂最里面是珠子窜成的帘子,帘子后面有一道曼妙人影,昨晚的声音也就是夫人的声音再次从帘子后面传出。

    “子芊,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欧阳子芊应了一声,深吸一口气踏步入内,在帘子前的茶几桌旁坐下,道:“夫人早安,不知叫芊儿来有何事?”

    夫人先是沉默一番,在气氛压抑到连呼吸声都要压抑之时,才问道:“子芊将要出嫁,不宜过多劳累,从今后子芊便跟我衣食住行吧。”

    欧阳子芊起身躬身道谢:“多谢夫人,但子芊从小孤独惯了,只怕会麻烦夫人。”

    女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“昨夜在子芊住处附近发现贼人闯入,抓捕时吵闹了些,不知睡得可好?”

    欧阳子芊听完后懵懂地看向帘子后面的女子道:“子芊却不曾听过什么声响,也不知那贼人抓到了吗?”

    女子轻轻地放下茶杯,“也许我记错了吧。既然子芊一人惯了,夫人也不好强求。好了,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欧阳子芊躬身行礼,离开阁楼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,而是思索一番后去了二哥欧阳谦的居所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觉得昨晚上的那个人就是她,想想谁会在半夜去无人小院,而且留下的脚印也是女子的脚印。”

    就在欧阳子芊走出阁楼时,帘子内出现一位男子的身影,搂着夫人的身躯,在她耳旁哈气说道。

    夫人白了男子一眼,而后靠在男子胸膛前叹道:“你真是我三生的冤家。我们的事情不能让欧阳严知道,不然即便天下之大,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。所以欧阳子芊必须死,这事就教给你去办了。”

    男子自信笑道:“放心吧,我可是欧阳家的内府总管,她一个偏房的女儿,还不是随便拿捏。”

    欧阳谦听见敲门声之后打开房门,发现是八妹后有些惊诧,因为平时都是自己去找这位八妹,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

    欧阳子芊知道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时间是宝贵的,自己发现对欧阳家来说是蒙羞的事,别说夫人不会放过自己,只怕自己那位无情的父亲,也不会让自己活下去。

    二哥虽然不是嫡出,但也有些权利。但即便自己要请求二哥帮忙自己逃离,也不能说出实情,只是用不想嫁给魏虎为借口。这样即便被夫人知道是二哥安排自己离家出走,也不会受到很严重的处罚。

    欧阳谦听完八妹的来意之后,只考虑了几个呼吸,就取出自己的佩剑送给八妹,并嘱咐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,便去安排一切,不为什么,只为八妹母亲还在世时对自己的爱护。

    夜色是能隐藏大部分行径的最佳时间。

    每天晚上欧阳家都会派人把夜香运出十里之外,欧阳子芊把自己扮成一位五十多岁的驼背老汉,在易容术的作用下,即便是老汉的老婆也不会认出谁真谁假。

    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十里之后,在回首看向那生活十几年的家,即便自从母亲死后没有得到什么温暖,也不由得升起离愁,至少那曾经是一个家。

    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回这个家了,不然夫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,自己在夫人面前就如同蝼蚁。

    六月初的晚上,风吹得欧阳子芊有些冷,看了一会欧阳家的方向后,就提着包囊一步一步离开这埋葬许多有关自己的家。

    虽然前途渺茫,但母亲还在时就常常对自己说洛阳是世界的中心,繁华无比,那里有无数新奇的东西,有无数的爱。如今再无牵挂,自然要去洛阳看看。

    斑白的头发,充满补丁的衣装,加上沧老的脸庞,欧阳子芊活脱脱就变成了一位年过半百的贫苦老人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这易容救了欧阳子芊的性命,内府总管派出了很多擅长追踪的高手,多次路过她的身边,都没能认出她。

    而欧阳子芊虽然久居内府,但这些内府高手却从未见过,双方就这样无数次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今天的雨很大,黄豆大的雨加上震耳欲聋的雷声,让人心慌。

    欧阳子芊很幸运在雨刚下的时候躲进了破庙,确定四周没人之后,掀起了腹部的衣服,雪白的腹部上有一处宽三指,深入肚肠的剑伤。

    伤口是几个劫道土匪弄得。当时土匪出现时也不说什么,就在自己以为他们会像以前的土匪一样见自己是没钱的老头,放过自己时,其中一个人拔剑就刺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