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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朝堂处罚

    那日望江南一别,柳云初的声名倒是有了些许改善,相反何芷芸表里不一的传闻也是不少。柳云初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晏少谦的手笔,但也坦然接受这一切。

    因为传闻的缘故,何芷芸没少在府里闹脾气,恨不能将柳云初生吞活剥,更别说上门道歉。不过,柳云初早就知道何芷芸不过是说说而已,也没真指望她能突然悔悟上门道歉。

    可,柳云初的日子依旧是舒畅了,但不代表其他人的日子也过得舒坦。话说那传闻,闹得有些大,竟然让御史听了去,御史一本奏折状告礼部尚书何庆教女不严,肆意侮辱功臣,有负英魂。

    这罪名可不轻,何庆当即叩头请罪,言一定要严加教女。谷睿暗自思忖,皇帝大抵因此事对柳云初会多些体谅宠爱,他或许可以借机提出将舒凝扶正,想来以多个人疼爱柳云初为借口,皇帝应该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却不料,一向寡言的宁奕却突然上奏,更是将矛头瞄准了暗自盘算的谷睿。

    “圣上,微臣有一事上奏!”宁奕执牒出列,朗声而言。

    “准奏!”威严肃穆。

    宁奕往文官队列中谷睿所在的地方凝视一阵,朗声道:“臣听闻柳小姐与何大小姐动手,皆是因谷大人常常宿于青云巷外室处而起,而柳小姐因额头撞上卧床多日,也未见谷大人回府关切,偏回府之日就是要接外室入府,此行不堪为人父!臣又听闻,外室进府之日,所穿皆是正妻才能穿戴的大红色,昔日律法有言,妾扶正需由已亡正室娘家人同意方才行,然谷大人却知而故范,此行不堪为人臣!”

    宁奕所言,百官或多或少都听闻了些,平素都只是当作笑谈,听过也就做罢,可如今摆到朝堂上来说,性质可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果然,皇帝面色虽未变,可朝堂中的气压明显的低了几分。谷睿自知若是因此事让皇帝对他心生厌恶,且别说升迁,怕是连现在的地位也都保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不知宁大人是从何处听闻了这些传闻,如此毫无根据的话,还望宁大人日后莫要相信!”谷睿不愧是官场上的老狐狸,很快便想出了应对之策,意图将皇帝的注意力转移到宁奕身上。

    “宁卿,此事是真的吗?”皇帝听闻谷睿辩解,询问宁奕。

    宁奕冲谷睿轻蔑一笑,就知道他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,拱手躬身答言:“圣上,微臣小女与柳小姐是手帕交,每次应邀上柳府,谷大人皆是多日未归家,宿于外室,况此事连何大小姐都知,还能有假不成?谷大人迎外室入府,这事确是前几日柳小姐同小女相聚闲谈时提及过,假不得!”

    “臣有罪!”谷睿已经来不及疑惑为何柳云初会将这些事说出去,让他难堪,如今当务之急,是安抚皇帝情绪。

    皇帝瞧着谷睿跪地求饶,忽生厌恶,厉声道:“谷睿,你的确有罪!柳丫头是轻依唯一的骨血,你竟然敢为了个外室将柳丫头忽略至此,朕深感心寒!”

    皇帝毫不避讳地唤安国将军闺名,众人方才忆起皇帝与安国将军是拜把子的交情,早在十多年前,便因谷睿不顾安国将军已有身孕,与舒大人嫡次女私相授受,而特意下旨斥责。舒大人为平息圣怒,不得不将嫡次女逐出家门,断绝关系,好好的嫡出女儿,被迫做外室十多年,没诚想又折腾出许多事来。

    谷睿心中将宁奕、柳云初等恨得要死,可在朝堂之上,面对皇帝的言语中显而易见的偏颇,只能言:“臣罪该万死,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职责,然臣与妾氏谷舒氏是真心相爱,情难自抑。”

    “谷大人的确对谷舒氏真心实意,不然也不会冷落正妻,常年不归府与外室私混,可谷大人莫非忘了当初与安国将军的婚事可是父皇亲赐的,难不成这是对父皇旨意不满?”素来不多言的二皇子寂鸿云突来一句,又给谷睿叩了个不敬皇室的罪名。

    皇帝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素来宠爱的第二子,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出言帮柳云初说话,然观其神色依旧是往素那般漫不经心,似乎只是单纯的给谷睿添堵。这让原本以为他突然开窍、识得男女之情的皇帝十分扫兴,连带着对谷睿的不满又多了一分。

    谷睿伏地求饶,言之绝无此心,还望圣上明断。

    皇帝坐观闹剧,寂鸿云又抢着开口道:“谷大人自然是不会蔑视父皇旨意,本殿方才不过只是一句戏言,相信谷大人应当是不会介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