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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甜的你(12)

    微微甜的你(12)

    第四十二章

    “央央,    今晚不和我一起睡吗?”

    这人绝对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木鹤才不会上当呢,    今早的教训还不够?

    他如今可是身怀“傲物”,    自带凶器的危险分子,    再和他同床共枕的话,    不就等于羊入虎口吗?

    他捏住她手腕时,    木鹤真以为他要借她的手帮忙做坏事,    好在他还算是有底线,她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并进行了自我反省,孤男寡女,    干柴烈火的,确实很容易出事。

    这次侥幸逃过一劫,下次呢?

    木鹤退到门后,    只探出上半身,    委婉地说:“还是不了吧。”

    霍斯衡目光清湛地凝视着她,橘黄灯光倾泻下来,    以高挺的鼻梁为界,    半边脸沉入阴影中,    光亮那侧的线条被晕得朦胧,    好似春暖时云后的毛边月,整个人看起来无端孤寂落寞。

    木鹤立即就有了负罪感,    缺口一开,    好不容易筑建起来的心防霎时全面溃堤,    她几乎要脱口而出:要不……

    被冲得七零八散的理智再次尽职地提醒她:不行,不能心软。

    木鹤走出来,    重新站在他面前,踮起脚尖,还不够高度,她只好伸手勾住他脖子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:“晚安吻,行不行?”

    霍斯衡眸底深处闪过若有似无的笑意,眉宇间却多了一缕邪色,他低沉道:“央央,最好不要问,男人行不行这种问题。”

    行不行什么的,木鹤精准地意会到了他意思,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某些动态的联想,红晕瞬间过耳,她这是又掉坑了?

    貌似还是自己挖的。

    “还要再纠正一个错误。”

    郗老师又说。

    木鹤不解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郗老师循循善诱:“央央,吻字是什么偏旁?”

    木鹤几乎沉溺在他磁性又迷人的声线中,根本就没有细想:“口。”

    男人食指轻点刚刚被她亲过的地方:“所以?”

    木鹤明白了,他是在提醒她,晚安吻不该亲脸,而是要亲……

    得寸进尺。

    她一阵眼梢风刮过去,恍然不觉眸中堆叠的笑如月下的粼粼清波,没有丝毫威慑力,反而更像是在抛媚眼。

    “或许,”见她久久没有动作,霍斯衡微微挑眉,“你希望我为你示范一下正确的操作?”

    木鹤脑中浮现昨晚喝完酒后,他温柔又耐心地把她亲得气喘吁吁的画面,要是任由他……肯定又没完没了的,郗先生深夜过来调情,想必不会轻易罢休,她只好从善如流地去亲他的唇。

    这下总该满意了吧?

    刚要撤离,木鹤就感觉到脸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捧住,接着,他低下头,一点点地加深了这个吻:“还你的。”

    晚安吻。

    和之前都不一样,此时此刻用来描摹她唇形的,是他的舌尖,柔软、灵活而细致。

    她的心跳和灵魂都跟着他的节奏而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这个吻让木鹤失眠了,她就像得到最甜美糖果的小女孩,既想宣告全世界,又害怕被夺走,只能藏在被窝里,小口小口地去尝那美妙的滋味。

    从始至终,他不曾深入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她未曾清醒。

    木鹤踢开被子,让自己降温,怔怔望着天花板外的夜空,回忆那一幕幕,她捂住脸,后知后觉中了连环套。

    其实,所谓的一起睡只是借口,他的最终目的是晚安吻才对吧。

    辗转到半夜才睡去,翌日七点多,木鹤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来,看到桌上放着燕麦粥和热牛奶,她拉开椅子坐下,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热粥送进嘴里。

    霍斯衡在对面落座,见她没精打采的:“没睡好?”

    “嗯,”木鹤掩口打了个呵欠,轻声嘟囔道,“都怪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睡好。”

    木鹤忍住不问为什么。

    他薄唇微抿,主动告诉她答案:“因为你不在旁边。”

    这是实话。

    木鹤红着脸,淡定地“哦”了声,她还没怪他影响睡眠,他倒反过来控诉她?

    这是什么道理?

    “央央,”霍斯衡语气认真,“你要不要考虑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木鹤歪着头,朝他俏皮地笑了:“不、考、虑。”

    她三两口吃完了粥,热牛奶也喝到见底,抽了两张纸巾擦擦唇:“我去公司了,拜拜。”

    眨眼间就消失了身影。

    霍斯衡摇头失笑,凝眉沉思,表情慢慢地褪了个一干二净,他得到消息,丁吾来A市了,此行不会无缘无故,必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让人做掉了关键信息,但霍斯衡有所预感丁吾会是未知变数,对方不是善类,而他还没个正式名分,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的。

    至于丁吾那边,进展并不怎么顺利,秦夫人深居家中,闭门不出,拒不见面,没办法,他只得多费了些力气让人去把她“请”出来。

    秦夫人吓得不轻:“丁吾,你到底要干什么?

    !”

    从南城回来后,她肠子都快悔青了,都怪当时过于震惊丁吾摇身一变成了丁家当家,加上酒意上头,太冲动了,就不该那么早把秘密捅到他面前的。

    到时他们父女和乐融融大团圆了,而她一点好处都捞不着。

    “尤芬芳,”丁吾也懒得和她兜圈子了,“你老实告诉我,是不是真生了我的女儿?”

    “这还有假的吗?”